永远的四人组

不仅是我和老二懵了,老大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四。病房里的其他没睡的人也是瞅着我……

老四在我心目中一向是活泼可爱、温柔有礼的,突然要我滚,这反差即使是经历这么多的我,一时间都难以反应过来啊,搞得我直接愣在原地。

老大有点勉强地开口:「这不能怪老三,你讲话别这么难听,大家都是好兄弟,别伤了和气。」

老四流着泪道:「你都这样了,医生说运气好,没伤及内脏,不然就没了。」

「我这不好好的吗,养三个月就好了,宝贝别哭了。」

老大是知道我所有事情的,老四我肯定不会主动告诉她当初哲彪别墅的事啊。

老四还是有些怪我,小声憋屈道:

「人家明明是找三哥的。」

二姐见状也是没出声,拿出纸巾擦着老四的眼泪。

「二姐~咳呜~」

老四有些忍不住,咳得泪崩,眼睛通红。两女相拥,我在一旁观望着这一幕也是心如刀绞。平时我话多又爱找茬调侃大家,这一刻与老大对视只能尴尬地苦笑。

病房里的吃瓜群众也是低声议论着。

「老三我没事,你别有心理负担啊,就算他们找你我也一定会去帮忙的,指不定那会就是咱兄弟俩床对床躺一块了。」他反倒安慰起我来了。

老大的战斗力我还是清楚的,能把他打成这样,想必人不少。就算我去了,顶多是带着他一块跑路。

「嗯,二姐你们在这照顾老大,我出去一趟。你们就别出来了,饭我会叫人给你们送的。」

哲彪就算势力再大,也不能在医院病房里强抢老二。

二姐应了一声:「你什么时候回来?」

「放心,这次不走远。」

「嗯嗯。」

简短地交代后,我便回到楼顶。

刀疤脸和另一个同伙被李叔等人拖拽到出口旁边的一处拐角里,我还找了一圈才发现。

「审出来了?」我问道。

李叔平淡道:「他老大哲彪派来的,但是问他们住址一直不说。」

乐子也是附和道:「这两人挺有种啊。」

我看向另一个人冷声道:「手没剁?」

「呃……」李叔和乐子也是茫然地看着我。

「不是吧大兄弟,真剁了啊?」

看着乐子质疑,我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,李叔和张叔缄默沉静地立在一旁。

这呆子碰了老二,自然是没得商量。

我这人很记仇,记性也不错,最关键的是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,除非你比我强,干得过往死里干,干不过的等强了再干。所以对我好的人我能记住很久,对我不好的人我也一样。就像老大拿我当真兄弟,以后但凡能帮得上忙的我自是不会留有余力。

但现在手里毕竟没刀,巡视一圈,好在发现地上有块石头,是用来抵住出口大门的。

我捡过来对着乐子命令道:「把他左手踩在地上。」

乐子一愣,看了看李叔。等李叔点头后他手脚利索地按住这货的手。

我上前,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塞紧他口中的破布,还没待乐子反应过来,我抬手蓄力,深蹲,只见这呆子一阵浑身颤抖,嗓子发出阵阵哀嚎。

石头并不平缓,相对尖锐。

仅仅一击,这呆货的手便血肉模糊。我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,连续几个重击,手已经不成样子了。

血还溅得乐子满脚都是。一旁的刀疤脸双腿打战,站都站不稳。

既然没办法剁了,那就砸碎好了。

其实要是白天,我看到这种手也会害怕。毕竟我也还是一个十八岁的普通小伙,但这是哲彪的人,也是碰了老二胳膊的垃圾。

做完这一切,我眼皮微微抬起,扫向众人。

李叔倒是淡定,乐子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飞机上的那般戏谑了。

「你,蹲下。」我对着一旁的刀疤脸道。

见他没动静,我有些不耐烦地轻喝:「叫你蹲下!」

刀疤脸这才打着寒战在强子的牵制下蹲着。不待他完全蹲下去,直接一石头怼着他头上的钥匙砸去。

刀疤脸痛苦呐喊:「啊~」

我立马道:「敢叫一声我就让你跟他的下场一样。」说着我指了一边趴在地上,抬着手哀嚎的同伙。

刀疤脸的声音戛然而止,捂着头喘着粗气。

我没用很大力气,钥匙紧紧往里移了一点,应该是顶破颅骨,但并未伤及大脑。

我寒声道:「最后一遍,哲彪在哪?」

见他依旧不说话,我指着身后的直升机道:「不说的也没事,给你俩宰了分尸运回去喂鱼。想来你二人在国内也有不少违法记录,而且这个医院的监控我也有能力随时销毁,让你二人从此消失~」

说罢,我抬起手,在昏暗的夜色下,我抬手的影子吓得刀疤脸颤抖得更厉害了。

正要用力砸下去时,刀疤脸恐慌喘息道:「我说~我……我说。在沃尔特拉大酒店,最……最上面的总统套房里。」

「OK~很乖。」我摸着刀疤脸的头,并拔下钥匙。

即使在夜色下,滚烫的鲜血依旧清晰可见。

我对着众人问道:「你们带刀了没?」

几人互相对视,纷纷摇头说没带。

张叔突然拍手道:「飞机上有把水果刀,我去拿。」

「陈少,不至于杀人吧。我们虽说是专业的,但处理起来会很麻烦,平时在公司里只催债,不杀人。」乐子的语气相当正经。

我撇嘴一笑:「我兄弟躺在医院里,而且当初我和我对象差点死在这帮人手里。我一般不动手更不伤人,但除了这群牲口以外。」

「再说了,什么时候我说我要杀人了?」

张叔动作很快,取回后直接递过来。

接过刀,我随意地拿在手上,蹲着用刀拨开刀疤脸的短刘海:「想活吗?」

「嗯嗯,想活。」

看着他拼命点头,我笑了。

原来哲彪的贴身保镖也会怕,这么看来这群人除了长得壮实点也不入流嘛。

事实上他们跟着哲彪整天到晚干着为虎作伥的坏事,仗势欺人习惯了。

主要因为哲彪的家族很有钱,能让大伯都有所忌惮,怕是身价不比大伯低,所以他们每次惹完事,大不了赔一笔钱,真要是出点事哲彪父亲也会出手揽下。

而且最离谱的是哲彪在国内经常用假身份组织淫乱派对,甚至会抓良家少女,等他欲火消退便会给一笔钱放了,大多数女孩因家庭普通只能忍气吞声。

也有视贞洁如生命的妹子为了讨一个说法,选择报警。警察立案后哲彪会选择出国,躲段时间。

不过这也会惹恼哲彪,通常女孩的父母都会被他精心安排一场车祸送走,至于他的手下也有不少替罪羊代他坐牢。即便如此,为何他还有这么多小弟?只因他每个月都会给小弟保镖们非常多的薪水,仅此而已,谁还不是为了生活?

这也有一个好处,就像我面前的这两人,他俩知道我们真的可能会杀人,也知道即使被放回去没带回老二定然少不了被一顿毒打。

见到这两人怂成这样我就能猜到这些,他们地位低微,不过拿钱办事罢了。但惹错了人,若是旁人或者我自己,忍忍就过去了。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还敢动老二。

我单手抓住刀疤脸的头发,拽到面前小声道:「杀了他,我保证放你走,还可以给你十万路费。」

他的同伙一直在哼哼叫。

话音落下我便把刀扔在地上。展开双臂示意李叔等人先散开,不仅是为了给他腾位置搞事,也是防止他突然暴走,伤到我们。

见刀疤脸要捡起刀,我突然一脚踩住。往他嘴里塞了一粒小拇指大小的药片:「这是我沾了毒的退烧片,我有解药。你要是敢耍花招,就等死吧。」

见他咽下去我才松开脚,其实这只是我刚从老大病床尾顺的退烧药而已。估计是老四拿来准备给老大用的,不过还有很多。

我松开脚后,这回轮到碰老二胳膊的呆子开始慌了。

我拔掉他口中的布。

呆子口齿不清地道:「饶……饶了我,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,你要我做什么都行。」

我摊手假装很无奈道:「那没办法了,药就一粒。而且你手都这样什儿的了怎么做牛马啊?」

「我……我可以替你杀人,跟着哲老大……哦不是,是哲彪那个蠢狗,我跟着他杀过人,我……我……都可以。」

这一幕着实好笑,就像我在寝室里陪他们看着剧里一样的场景。如果要是告诉我,他俩在哲彪手下是关系最好的两个人,我怎么也不会信啊。

「听到了吧?但你俩只能活一个。」我踹了刀疤脸一脚。

只见刀疤脸阴冷扫了一眼我身后的五人道:「我也可以!」

但呆子突然像发了疯一样要抢刀,我急忙后退。我还以为这货忠于哲彪要与我同归于尽,谁知他抢刀捅向了刀疤脸。

好家伙,这操作都给我看傻了。

他一手持刀,另一只手像碎肉一样挂在小肘上,迎着月光被我看见,不自觉地心里一冷。老实说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畏惧这样的画面。

可惜的是呆子终究是受了伤,刀疤脸反应也快,躲开了,并未刺中要害。

我站在一旁急忙掏出手机录像,这可是最有力的证据啊,完事了给存云盘的私密空间里,谁还能知道?以备警方调查的不时之需。

这刀疤脸也算是半个狠角色,用手抓住刀,直接抢夺过来,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伤,一刀下去……

和刚才呆子一样。而且两人打着打着站起来开始往门口移动。

我是看出来了,搞半天在给我演戏,想溜溜球跑路。

李叔在一旁咳嗽一声,走到我边上小声道:「陈总要你三思后行,真杀他了,你的手就脏了,他让我提醒您,要用智谋取胜。您现在是依靠他的力量办事。」

听完我微微失神,看着李叔耳边的通讯器,想来大伯这个点被我搞得也没睡,在那边一直听着。

是啊,我怎么了这是,差点成杀人犯啊。回过神后心中暗怕,这要是他俩其中一人死于我手,我这后大半年都睡不着,即使他们伤害过我和老二,可以说是罪有应得,但却不该死在我手里。

一时之间,后怕涌上心头,我现在就一个想法,回到寝室缩在床角啥也不干。

李叔也是看着愣神不说话的我,对着面前还在打斗的二人喝道,停手。

随后和众人站在一旁,再不出声。

我转头在黑暗中看着几人,心中有了决定。罪魁祸首是哲彪,我只要解决了他,其他人想来就不会找我们麻烦了,或者收集证据送他进牢里蹲几年也行。

待我毕业也就能离开这座城市,主意拿定后我看着面前停手的二人问道:「哲彪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?」

他们被我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云里雾里的。

半晌之后刀疤脸道:「我一个月一万五,有时会多给些小费。他不是贴身保镖,一个月一万,也没小费。」

「你们回去后要找哲彪?」

刀疤脸道:「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老大名字的,如果你了解他就会知道,带不回去人会……会被打得很惨。不过我俩这伤情,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我们。」

我停顿了一会回道:「这样,我给你俩每个人六十万。帮我做一件事,带我去找到哲彪,在内部给我打掩护。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,事后我们之间也再无瓜葛。如何?」

两人面面相觑,刀疤脸最先表态,示意可以,呆子紧随其后。

我指着二人接着道:「那我以后叫你呆子,叫你刀疤脸。手机拿出来,我给你俩一人转十五万,这是定金。事后再把剩的四十五万打给你俩。当然了,你俩要是敢跑路,不论何时何地,我都会找到你们,请相信我有这个实力。」

两人十分默契地抬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直升机。即使如此,他们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,刚还要拼死拼活的,这回直接领钱。

换我,我也不信。

当我转完账,李叔和张叔在后面直摇头,乐子虽然没有讥讽嘲笑,但也小声说了句:「唉,还是太年轻。」

我回头道:「李叔有定位器吗?」

「有。」

说着李叔从上衣的工装口袋里掏出两枚犹如蚕豆大小的窃听定位器,这平时是李叔出任务的时候负责分发给下属们佩戴的,目的是保持联系,或者出事了好支援。而李叔身为大伯公司的保卫科科长,会随身带许多这东西。

「好了,你俩走吧。」

两人携带好窃听器,我又要了乐子和强子的外套帽子给这两人,用来遮挡伤口和身上的血迹。

「对了,记得下楼买杯奶,那玩意能解毒。」

刀疤脸和呆子一脸不敢相信地走了。没错,啥也没说就走了,深怕我反悔似的。

尤其呆子,手都碎成那般模样,后面愣是忍着疼没哼一声。

乐子不爽道:「陈总那么机智,你怎么这么蠢。刚看你杀伐果断,我都服你了,结果最后……反正就算他俩跑了,也是我们干活去找,所以你不在乎是吧?」

李叔也是沉声附和道:「跟他们没有信用可言。」

我并未反驳:「今晚谢谢各位了,你们要不先去休息吧?还麻烦李叔跟一下窃听器的位置。」

说完大家便散了,他们去找住的地方,我回老大病房。

刀疤脸两人下楼后直奔自己来时的酒店,呆子手受伤严重,换了身衣服便去小医院处理。

而刀疤脸到酒店后,在他酒店一楼的自动售卖机买光所有奶,到房间后,疯狂灌。

这一切的一切,不过是我在赌罢了。

我也并非弱智到相信这两人会帮我。但我赌他们缺钱。因为他们年纪并不我大多少,和乐子李叔等人相比,就像幼儿园小孩和高中生一般。所以我赌他们会在得到余款之前给我一定的配合,等拿到全部的钱后肯定会跑路,不过这也就够了。

初期自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,那三十万还是当初大伯为感谢我救了堂哥给我的。托尼的那四十万还得去银行取,我还绑定不了他卡号。

至于为什么是一人十五万,除了我暂时只有这么多以外,我也没打算把余款补给两人。

幸运的是今晚没犯错,真的杀了那两人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二了。不管怎样我也是半个杀人犯啊,想来以老二的性子,即使不会说啥,但心里一定会有芥蒂。

等搞定哲彪就都会好起来了。此外更让我有点心悸的是大伯,他对我真的太好了。可在他跟我爸闹掰之后就和我并未有太多沟通,还是因为要用我骨髓才给我打电话,搞一些有的没的。

「呼~」

站在病房走廊的窗边,想得我脑子都有点疼,大伯起码现在对我很好,我这边不需要顾虑那么多。

现在反倒不想成为像大伯一样的有钱人了,只想跟老二在一个二三线小城里买套两百万的房,开着不错的车,当一个闲云野鹤,没事一起旅旅游度个蜜月就很美好。大伯虽然钱多,但每天还要处理各种业务,在商业圈里厮杀,真不一定有我快乐。

然而我不知道的是,我这次的确在呆子和刀疤脸身上赌对了,但这也让我陷入了一场纷争。我的人生注定不能平凡,要有自己的势力和资本对抗那些惹我的人。

……

回到病房老大已经睡了,老四抱着他手趴在床边。

但老二没了,我看一圈没找到老二。心都凉了,说要找个人保护她的,刚一上头就给忘了。

吓得我连忙转身出去找电梯要下楼,边走边掏手机想喊李叔等人回来,急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
正当来到电梯的转弯处,我发现老二躺在休息椅上,一排椅子四个位置,还都是铁板多孔设计的。

悬着的心终于落下。这一天天的,担心这担心那,等哲彪这事搞完,我一定不惹事好好生活。现在就厚着脸皮找大伯帮我全都忙完算了,之前还想着暂时靠大伯,等自己强大起来再找哲彪的,但看着老二这样一个人睡外面我又心疼得很。

我轻拍老二:「宝子醒醒,我带你去找个酒店住好了,在这睡会感冒的。」

二姐双眼困得泛红,见到我回来直接扑面搂住我道:「有你在就好了,我们就在这凑合一晚吧。老大还在医院里,我们住得太好对他很不公平。老四已经跟我说了,那群打人者嚷嚷着找你,老大没说出来就……就被打成那样,我也怕你出事。老四发脾气也是应该的,你不要心里不舒服。」

「好~我都听你的。」

我紧紧拥着老二,让她暖和点。此刻我的心早就软成了棉花,庆幸刚没对呆子下死手。

……

到了早上六点多,我们赶回病房,碰巧护士来给老大换药。看着老大疼得龇牙咧嘴的,老四满眼的心疼。我也很气愤,尤其在见到那些封上的伤口和周边的瘀青,不难想象当时的境遇,我的心情巨矛盾。

换好药,老大突然看着我笑着说:「老三,你回寝室帮我拿一下我的靠枕,医院的用不习惯,睡得我脖子疼。还有……我现在虽然不饿,但想吃学校的豆腐脑了,你也帮我带一份。你们也回去休息洗漱一下,别来太早,九点多送来就行。」

「行,我这就去。」

老大又叫住我:「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哥说,咱们可是永远的四人组啊。」

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别怪老四昨晚凶我。但我压根就没当回事啊。

说完拉着老二就回了学校。走在电梯门口,老四追了出来,略带一丝不好意思地对我说:「三哥,对不起。昨晚我……不该对你……」

我打断道:「嗐~什么话,我也知道你是担心老大。让我给你踹两脚都行,来。」

说着我假装很贱的样子撅着屁股。老四噘着嘴:「我才不要踢你,不然啊,二姐就该生我气了,略~」

老二见我这样,小手摸我腰上直接来一个霸王拧:「正经点啊。」

我咧着嘴吃痛喊着:「错了错了,这回真不敢了。」

看到老四在一旁捂嘴笑,这个点电梯附近并没有人,恍惚间就像回到了寝室里的气氛。

「老四你快回去照顾老大吧。」我说道。

「嗯~」

离开医院,天刚蒙蒙亮。这里离学校并不远,我拉着老二扫了辆车一起骑着,这次老二要坐我前面,像个小兔子一样钻我怀里趴车头上。

这要是刚开学那会,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高冷的女神会这样啊。

我骑得很慢,一路上有说有笑。校门口的早餐摊子也刚开,还没什么人。当看到校门口边的停车位有一辆白色的奥迪 r8,我顿时心感不妙。

当我停下车拉着老二来到门口边,看到小蔡头我就知道什么事了。

目光扫向小蔡头的身旁,赫然是刘悦一。

她也看见我了,举手高呼:「陈少宇~」一边喊一边跑过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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