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学长狐鸣枭噪地说:「我当谁呢,学弟啊。辩论赛打得不错,后面继续加油啊。」
我理都没理他一下:「道歉!」
谭学长侧着脸伸出耳朵:「神马?道歉?」
我冷声道:「你偷换辩题正反方,还不告诉我们,难道不该道歉么?」
「我不是说了正反方都要看了吗?」学长有些不耐烦地讲。
我沉声道:「你说的是也要稍微了解一下对方的辩题,好知己知彼,却没告诉我们正反方互换。是因为我们寝老二吧?」
学长没理我,带着人径直走过我的身边。
我退后一步,拦住他的去路:「怎么?追不到就毁掉是吧?被我戳到心痛的地方了,现在不搭理我了?」
谭学长:「你不要没事找事,我要是狠起来,信不信打得你连妈都不认识。」
他旁边的两个朋友也恶狠狠地围着我。
「哈哈哈,一年半了,上次这么跟我说话的人还在高二。」我实在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
然后我的手开始发抖。怕他?肯定不是啊,我兴奋啊,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肾上腺素飙升有种想上厕所的感觉。腰腹的位置微微作痒,心跳有些快。
我俯到学长的耳边小声地说:「你都不知道你说这话我多开心。」
我看了一下 KTV 走廊上有摄像头,也没好直接动手。转身往厕所方向去,嘴里还微微地骂了一句:「(somebody 的缩写)。」
学长哪儿忍得了,看我去厕所还以为我怕了。结果刚离开摄像头监控区域。我就撸起袖子。
「窟哧~」
上去我就对学长左脸来一记我的爆发版右勾拳。
学长还没反应过来,就趴地上了。他的两个同伴看我动手,其中一个抬起腿就想踹我。
我双手抱住他的腿,再用力踹他另一只腿,当场劈叉,疼得他嗷嗷叫。大老爷们一个直接哭出来了。
学长嘴角还流着血,双手撑着地上,惊恐地看着我。
他还有一个同伴偏瘦,看我一拳一腿放倒两人,硬是没敢上来。愣在原地呆住了。
胖学长仿佛觉得很没面子,龇着牙爬起来就要抓我,伸着手想给我一个大嘴巴子似的。一看就是不怎么会打架的人。
我直接用力一脚踹他肚子上,他比我矮,踹起来不需要抬太高的腿。
不过我反应慢了,这小胖子已经抓到我胳膊了。加上我踹他很用力,他往后倒的同时把我一整个胳膊抓出三条血印子。皮都烂了。火辣辣地疼。
我骂骂咧咧的:「你特么不剪指甲啊,打架还抓人?小孩子一样。」
老大可能听见了我的声音。
「卧了个槽的,什么情况啊这是?」老大脸上的奶油还没洗掉,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着我。
我淡定地说:「奥,这个 b 之前欺负老二来着,刚还要对我动手,被我教训了一下。」
说完我掏出手机,点了录制结束。回放了刚才学长说的那句:「把你打得连妈都不认识。」
老大愕然:「卧槽,这么狂?敢动我兄弟,你仨活腻歪了?」
我摆摆手笑着说:「虾兵蟹将虾兵蟹将,在我眼里不值一提,呵呵哈。」
老大竖了个大拇指。
我说:「你快洗脸吧,老四还等着你呢,我刚可乐喝多了,来上个厕所。」
老大:「对对,赶紧洗脸回去陪她。」
我俩就跟没事人一样,又进卫生间了,他洗漱,我上厕所,
等我上完厕所出来,看到学长和那个刚才呆住的那位,在那扶被我一脚踹劈叉的朋友。
可搞笑了,他这个朋友起来,一个手捂着裆,一个手捂着屁股。走路一扭一扭的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老大搞得很快,洗掉奶油,用胳膊爽朗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水。
我也用纸巾擦了擦胳膊上破了皮的血迹。
走出门口很装 13 地说:「下次没实力就别搞事情,你们这样的,多的不敢说,一个干你们三个不费力。可以打听打听我江湖活老鬼的名号,老老实实的我们还是同学,下次再搞小动作,看谁给谁打得连妈都不认识。」
学长一行三人没讲话。
我接着开口:「现在可以道歉了吧?不然曝光你这段要打我的录音。」
学长嘴巴像是包了萝卜似的:「对……对不起。」
学长一行人看着我的眼神都不对了,带着一丝恐惧,颤抖。
我又很装地说:「下次给我注意点,我练散打的时候你们仨还在背床前明月光呢,我还有师兄师弟,跟我这样能打的还有 19 个!」
我也没为难他,他道歉我就走了。咱很讲道理的啊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礼让三分,人再犯我,斩草除根啊。
可惜了他的那个哥们,估计有点肌肉拉伤。
当初这学长一而再,再而三地搞事情。中间要不是老二拉着我,在食堂我就给他嘴开瓢了。这回可给我逮着机会了。
说完在他们仨错愕的眼神中离开了。估计好像在说:「惹谁不好,惹到这两煞神。」
老大路上又比了一个大拇指:「看不出你打架这么猛?给那小胖子脸都捶出血了。」
我笑了笑:「别跟老二讲啊,不然她肯定得说我了。」
说完我轻轻地放下撸起来的袖子,盖住伤口。
我不怕被打,就怕被抓,这种比刀子划个伤口都疼,还一阵一阵火辣辣地疼。
老大嘻嘻嘻地:「明白~」
回到包厢里两女在欢乐地唱着小幸运。老大在老四面前坐下,抱着她的腰,笑得嘴都歪了。还真是幸福啊。
老大唱歌一般,随后举着话筒唱两句就没再唱了。
老二看着我,把手里的话筒扬了扬。
我笑着接过来,坐在离老二边上一个手臂的距离。展现出我老薛一般的嗓音。
「哇,三哥唱歌好听诶。」老四拿着麦在一边说道。
老二也拍着手。
我的余光时不时地能看到老二在偷瞄我。
我倒是性子大咧咧的。唱一句把话筒怼老二嘴边。抖了一下眉,示意你也来一句啊。
老二今天并没有化妆,连淡妆都没化。眉清目秀的,尤其眼睛好看到爆,明眸皓齿,在包厢暗色系的灯光下,白皙的脸颊若隐若现。
我都不敢多看她,我怕会忍不住亲上去,我就寄了。直接被老二打死好吧。
老二红唇微启:「与你相遇~好幸运~可我……」
然后我把话筒拿回来自己补上了下一句。
老四看到老二和我对唱,也就没接着唱了。
老大挠挠头笑着把话筒递给老二。
我和老二一首歌合唱完。
老四在一边拍着手拿着麦说:「哇~深情对唱啊,受不了啦,爱了爱了,声音好好听哦。」
我开口谦虚道:「老二带得好,不然我准跑调。」
哈哈哈……
随即我看了一眼老二,没想到和她眼神对视了。内心一刹那如同触电一般。我立马收回眼神:「哈哈,下一首下一首,老大给你,你跟老四来,我吃口蛋糕。」说罢,我把麦又递给了老大。
一晚上玩得很开心,唱了两个小时左右,大概十点多一点点,我们动身回了寝室。11 点宿舍大门会关,再玩就进不去了。
出门大家各自扫车,准备出发。
突然我手机铃声响了。是我大伯……
19
我走出包厢。
「喂,大伯。」
大伯有些开心地说:「哎,大侄啊,上次你跟我说的混寝那事我找你们副校长聊,他说你们这届就不换了,你看你什么时候来这边。」
大伯倒是没遮掩,直接叫我去做移植骨髓。
我说:「嗯好,我明天一早就去,你那边早点安排。」
大伯说了句好好好,等你过来,我就挂了电话。
回到包厢,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惶恐。我才成年多久啊,就要抽骨髓,我还没经历过这些大风大浪,突然来这一茬……想想就害怕啊。长这么大经历过上得了层面的事情也就上次大伯找我了,给我安排个生意谈谈。
玩了一会,老二凑过来:「怎么了?怎么出去打个电话回来脸色都不对了?也没刚才开心了。」
虽然包厢的音乐声有点大,但我还是听清楚了。
我立马换了副面孔:「嚯~这么关心我啊?呐,怼着我这边亲一下我马上开心。」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脸。
老二脸色一沉:「滚,就不该问你,毛病。」
我笑了笑,强装镇定,接着唱了会歌。
老大和老四还沉溺在幸福当中,估计都没注意我出去。
晚上玩得有点晚,快 10 点半回去的,打车到学校后,阿姨已经要关门了都。
今晚大家都非常开心,以至于回到寝室老四还在哼着歌。
匆匆忙忙地洗漱完躺床上,老四还很兴奋,和老大老二一直在聊着天。
我上床后,看了一眼手机,大伯 20 分钟前的几条信息。
大伯:「我已经给你买好票了,明早你一早来吧,如果起不来你联系王秘给你改签。另外请假的事我也已经帮你办过了。」
然后是车票座位号的截图。
我:「好,明天我起得来。」
......
第二天一早,我 6 点半就起来了,尽管我尽力让声音很小老二还是醒了。穿个睡衣从床上下来看着在洗脸的我。
老二小声地说:「你去哪?」
我小声地说:「我要去找一下我大伯。」
老二眉头一皱小声道:「去几天?怎么突然没有征兆地就要走了。」
我眯着眼一笑:「你要是想我,我明天就回来,陪你们去爬山,你要是不想我,我就回来晚一点。」
老二略带俏皮地啧嘴,翻了个白眼:「那你还是晚点回来吧,最好再也别回寝室。」
我放下洗好脸的毛巾:「嘿嘿嘿,那可不行,我可舍不得这么仗义的老大,这么可爱的老四。」
我顿了一下:「还有性格这么好的……你。」
老二没理我,关上了卫生间的门。
我领着包就轻轻地出门了,老大还在打呼。
轻车熟路地来到高铁站,这已经是我这两周第三次来高铁站了,之前从来没这么频繁过。
上了高铁,我躺在大伯给我准备的商务座上休息,起得太早有点困。
眯了一会,老大在群里艾特我。
老大:「早上走怎么也不吱一声?」
我回:「吱~」
老四:「哈哈,三个真逗。」
我:「(狗头表情)」
老大:「你去干吗了啊?」
我:「去大伯这边有点事,可能得忙两天了。」
老大:「挣了钱有路子了,可别忘了兄弟啊,我坐等你发家致富带我躺呢。」
我:「你带我还差不多,你的底子不比我雄厚?」
老二:「你俩还商业互吹起来了,别忘了下周五的辩论赛。」
我:「知道了知道了,想我了就直接说,还这么委婉,我这才走两小时啊?」
老二回:「(打死你,让你嘴欠)表情包」
老大和老四:「哈哈哈」
我:「你们出去玩了记得拍照片带我看看啊,我短时间回不来了。」
老大:「没问题。」
......
高铁也很快,走得早,还没到午饭点我就已经到了,还是上次大伯的王秘书来接我的。
我笑着打招呼:「王姐你好。」
「你好,有几天没见了哈。」王姐笑了笑说。
很快她就带我去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酒店。
王姐看不出表情地说:「走吧,你大伯等着你呢。」
我心想:「不愧是大伯,讲究人,还带我来吃个饭。」
在一个 vip 包间里,我一进去居然只有大伯和大娘两个人在等我,那么大一桌子菜。
我一推开门,大伯热情道:「大侄来了,来坐。王秘中午也在这边吃吧。」
说着大伯起来帮我把椅子抽出来。
王姐道了声谢就坐下了。
大酒店就是大酒店,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豪华的。
随着最后一道菜上完,服务员:「老板们菜已经上完了。」
服务员说完给我们四个人每人都盛了一碗鲍鱼汤,然后又夹了一块小牛排。
大伯开口:「你先给我大侄夹。」
服务员:「好的,来,脆皮牛排,要趁热吃才香脆可口。」
然后又来了一个服务员,给我倒了杯鲜榨橙汁,又帮我把餐布垫好。
这服务,确实周到啊,就差喂我嘴里了。
弄好这些,服务员用爽朗的声音:「老板们请用餐,我们就在门口,有事喊我们。」
大伯冷漠地摆了摆手,转头对我笑着问:「在学校吃着还习惯吗?当初推荐你去这学校,一个我老同学在这里任教,再一个出了事大伯也好护着你。」
大娘笑着附和:「是啊,你大伯这人最能护犊子了哈哈。」
我也笑了笑:「哈哈,知道大伯最疼我了,我这不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嘛,要不然都赶不上这顿饭。」
我心想:「要不是堂哥还在医院等着骨髓,你们也不会这样吧?」不过不管怎么说,大伯这态度还是让我很舒服的。既然来了就好好帮他了。
王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,吃得倒是优雅,一块鸡肉能吃好几口。和老板一起吃饭,也确实难为她了。
我吃得很快。
我对着大伯问:「堂哥呢?在医院吗?」
大伯眉头微皱:「你堂哥一时半会好不起来,来不了这边,他在无菌舱里面。」
我点了点头,既然已经坐这了肯定得帮他,我这骨髓也是跑不了了,我就说:「没事的大伯,我这不来嘛,一会吃完就去医院做好检查,明天就能移植。」
大伯:「哈哈不急,你先吃好饭。」。
大娘看了看我,眼神充满了感激,我就知道这句话说对了。
很快,吃完饭我就跟着大伯来到医院。
做了血常规,还有凝血功能,以及血型的检查。除了这个浑身上下都查了一遍,甚至做了 B 超,拍了 CT,以前生病做 B 超都是某一块,这次直接腹部全做了一遍,心肝脾肺都看了一下。
本来我不需要做这么多检查的,都是大伯安排的,顺带做了个全身体检。
然后大伯就给我订了个酒店,送我去休息了。
过程中也没说啥,我就跟个小白鼠一样被带着到处跑,要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好点,就给我吓傻了,好在除了抽血化验有点疼,还有一个叫啥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,也就是给我来了一针,这个挺疼的,但还好,忍得了。其他的检查都不疼。
回到酒店玩了会手机,我就给王姐发信息,叫她给我订外卖吃,虽然我现在也不差这一顿饭钱。但能白嫖大伯的,为啥不白嫖呢。
王姐办事效率很高,不知道联系的哪里,还没 20 分钟,就有四素三荤一汤被几个酒店服务生送到我房间里了。这次住的不是套房了,是个面积很大的大床房。
随便吃两口我就饱了,倒不是饭不好吃,是一想到明天要抽骨髓,给我背上的骨头打几个洞,那说不害怕绝对假的。
有那么一瞬间我后悔了,想跑路溜人。想了想这不现实,害~既来之则安之吧。
然后又转念心想:「我的霸气呢?不就抽个骨髓躺几天嘛,怕个什么。海到天边无作案,山登绝顶我为峰啊,我才是最高的那个。嗯没错,我是最牛的。」
靠在床上还是心里不安,我就给老二发私信。
我说:「老二在吗?跟你唠唠嗑。」
没想到老二秒回:「我在,怎么了?」
我:「很哇塞啊,秒回我。爱了爱了。」
老二:「有事说事,没事别来烦我。」
我说:「明天……我要捐骨髓了。」
老二:「?」
我:「有点害怕。」
老二:「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捐什么骨髓啊,你不会是为了捐骨髓的钱吧?告诉你可别乱来啊。」
我:「你在关心我吗?」
老二:「有病,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!你真的假的?」
然后我就把堂哥生病的事情讲了出来。
我回:「你别跟他俩说啊,显得我矫情。阿姨恢复得怎么样了?」
老二:「我妈妈恢复得很好。倒是你怎么不提前说出来?看你一早急着出去我就知道可能有什么事了。」
我:「哈?难道我要说,兄弟们,我要去捐骨髓了我好怕怕啊。多那个啥对不对。」
老二沉默了一会才给我发。
老二:「如果你害怕了就随时给我发信息。我看到都会第一时间回你。」
我:「哈哈哈好,你这么说我就不慌了。先休息了哈。」
老二:「嗯。」
随后看了会我喜欢的动漫。脑子里却一直回想着老二刚说的那句话,心里倒还挺美。
然后就跟脑子抽抽了似的,给自己一个脑瓜崩。
嘴里对自己骂咧咧的仿佛有个小人在脑子里说:「舔狗,你啥也不是。」
另一个小人在说:「得人心者得幸福,咱这不是舔,人家要是一点不喜欢那才是舔,老二这不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嘛。嗯,一定有好感。」
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是被王姐的电话吵醒了:「你醒了吗?我在楼下等你,送你去医院。老板已经在那边等着了。」
估计也是大伯催她给我打的电话。我起来洗洗就下去了。
坐上副驾驶:「王姐每次都好早啊。」
王姐今天穿的不是制服工作装,是个休闲的长裙。虽然已经入秋了,气温还不算凉。
王姐笑眯眯地:「这是我工作啊,当然得这样早起了。」
打着哈哈聊了几句我们就到了医院。
早饭都没吃,大伯看到我打了个招呼:「大侄今天辛苦了,回头大伯给你弄好吃的补补。」
我说:「嗯好,没事。」任谁都听得出来我语气里有点害怕。
穿骨头啊,我怎么能不怕。
然后我就被三个医生带到一个小房间里了,气氛尴尬,我害怕到不行。
我声音都有点抖:「医生,请问这个打麻醉疼不?」
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:「小伙子今天不打麻醉,不疼,就是抽血当场化验看看你造血干细胞有没有到外周血里。」
我:「哦哦。」
我都不知道这医生说的是啥。
抽了血之后,我就在里面等着了,他们三个去了小房间后面用仪器化验,我就那么等着,还玩了会手机。回了一下几个朋友找我聚会的信息,就在刷知乎了。
大概半小时后,老者步履蹒跚地带着另外两个医生出来了,对我招呼一声说可以走了,就推开门出来。
大伯他们都在门口等我。我还纳闷呢:「不是说要我骨髓吗?这就好了?啥情况。」
老者对大伯说:「骨髓动员得很好,他身体很健康,动员得快,明天下午就可以来做了。」
大伯说了声谢谢,就领着我去住院部看堂哥了,来这么久都没看一眼堂哥。
虽然我很想问大伯为什么今天不抽我骨髓了,但我想了一下,既然都答应给你捐了,再问岂不是显得我很怂?我是那怂人么我。也就没问了。
等来到住院部,在楼顶,有几个特殊的房间,里面的病床像是一个个透明的立方体玻璃。
「那个就是你堂哥了,白血病人最怕细菌,他抵抗力很差,只能在无菌舱里。」大伯说。
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大伯的悲伤。大娘在一旁更是忍不住地用纸巾擦眼泪。
我突然就想明白了难怪大伯这两天对我很好,还给我送钱来,因为堂哥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。远远地看去,堂哥很瘦,光头。堂哥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活泼好动,喜欢故意挑衅我,逗我玩的堂哥了。完全丧失了精气神。
……
回到酒店我也没干什么,就跟老二日常斗嘴,跟她讲了今天下午的情况,老大也在问我干吗去了,不过被我敷衍成在大伯家,搞家族聚会呢。